他們帶走了韓雪雯和任世昌。
司機被直接打暈,捂住口鼻綁住手腳,丟在車里。
廢棄的工廠深處,骯臟又黑暗,韓雪雯第一次遇到綁架,害怕得尖叫。
她大聲威脅,“我兒子可是霍危,你們要是敢動我,他殺了你們!”
威脅并沒有作用。
韓雪雯被粗魯地丟在地上,抬頭看去,一個皮膚黝黑,長得格外粗糙的男人正看著她。
那滿眼的血腥氣息,一下子就讓她失了聲。
衛東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,“叫啊,怎么不繼續叫,馬上就把你兒子叫來,讓他殺了我。”
韓雪雯知道他是個亡命之徒,不敢再嘴硬,“你,你要多少錢,我都可以給你……”
衛東悠哉哉道,“我不要錢。”
他看向一旁早就被打暈的任世昌,揮手讓人把他丟出去。
原本他的目標是任世昌,卻沒想到韓雪雯跟來了。
韓雪雯可比他有用多了。
……
韓雪雯膽小如鼠,抖個不停。
衛東面帶微笑,“霍夫人,你不要怕,我不會動你。”
韓雪雯弱不禁風,早就被嚇軟了,喘著氣問,“那你們,要干什么?”
衛東把一切都跟她說了。
但真假摻半。
他說任世昌鬧出醫療事故,弄死了外省最牛逼的黑道老大,道上的人正在追殺他。
他說霍危維護任世昌,害得周強斷了一只手,惹怒了阻止,也惹怒了他的父親老衛。
他說,“冤有頭債有主,我們不計較你兒子的任性,但是任世昌的女兒,你得想辦法給我們搞來。”
韓雪雯立即搖頭,“這跟任清歌又有什么關系!”
“這么說你不肯咯?”衛東沒有耐心跟她廢話,直接叫了一堆人上來。
一群散發著惡臭,又滿臉猙獰的男人將韓雪雯圍住。
“養尊處優的貴夫人,保養得很不錯吧?”衛東殘忍大笑,“給大伙玩玩兒!”
韓雪雯絕望尖叫。
她愛面子,但是骨頭也硬,不肯輕易妥協。
衛東在一旁冷冷看戲。
一個手下湊到他耳邊道,“東哥,得搞快點,他們的保鏢出事,霍危已經知道了。”
得在霍危趕來之前,馬上把事情辦好。
衛東見韓雪雯竟然不怕這一出,轉頭打開了一個視頻。
視頻里,全都是他們在s國殺人犯罪的細節。
沒有打碼,惡心又血腥。
韓雪雯衣衫不整,被架著身體,被迫掰開眼睛,讓她看。
她哪里看過這些。
嚇得瞳仁失焦,卻又無法躲避,眼淚大把大把地往下掉。
衛東說,“霍危是你家唯一的兒子吧。”
“才三十一歲,你想讓他這么年輕就死了嗎?”
“周強殺了那么多人,為什么一直沒人抓他?因為有人保他,很多人忌憚他,我們真要算賬的話,下一個給你看的視頻,就是分解你的兒子。”
韓雪雯涕泗橫流,“不要,不要——”
衛東笑了出來,“所以這還不好選嗎?一個任清歌換你兒子,多劃算的買賣?”
……
霍危來得很快。
在工廠里找到韓雪雯的時候,她還被綁著,失了魂兒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,厲聲吩咐保鏢,“不管花多大的代價,把他們給我抓回來!”
一并解救出任世昌,送往醫院。
韓雪雯并沒有被侵犯,但是受了極大的刺激,精神有些失常。
她接受治療,霍危處理綁匪的事。
衛東早就安排了替罪羔羊,落入霍危的手里,沒有好下場。
“問出什么了嗎?”霍危神色凜然,“只是綁架勒索?”
他覺得這一場綁架不簡單,但是每個人說出的答案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任世昌跟司機都暈了,什么都不知道,而韓雪雯即使恢復正常,也只說對方想要錢,想侵犯她。
只有這些信息。
霍危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,他找到裴景川,說了自己的顧慮。
“對方用ai技術模仿清歌的聲音,誘騙任叔過去找他。”霍危道,“我媽正好送湯圓,被一并綁架了,如果是簡單的勒索,可我沒有收到勒索電話,他們的行動很粗糙,落網也很快,但又能輕易躲開我的眼線,處理我的保鏢,將他們擄到工廠里那么長時間,一切都太矛盾了。”
他說,“我懷疑是老衛動的手。”
可裴景川覺得這樣不成立,“老衛不是什么好東西,這么重要兩個人落在他手里,不可能毫發無損。”
霍危神色凝重,“所以我才想不通。”
只是抓過去嚇唬他們一下嗎?
太蹊蹺了。
裴景川見他五官繃得那樣緊,是真的燥了。
他勸他,“霍危,心急會辦壞事,多點耐心。”
霍危耐心全無,“總是等,一直等,老衛都踩到我頭上了!裴景川,要等到我身邊人全死了才動手是嗎?”
裴景川蹙眉,忍著怒氣道,“我有我的計劃,你急什么。”
“那你就繼續你的計劃。”霍危撂狠話,“我自己去找老衛。”
裴景川臉色冰冷,“你拿什么去找?還以為s國是你和董燕青的天下嗎?我都跟你說了,過完年就收尾,一兩個月你都等不了?”
霍危看著他,“如果真的只需要一兩個月,你現在何必一而再的等?裴景川,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有勝算,所以才一直拖。我去找他,無論什么結果我都承擔,同歸于盡也比當懦夫強。”
裴景川聞言,頓時青筋暴起。
他抓住他的衣領質問,“我懦夫?”
霍危一把甩開,“我現在不想跟你打架!”
裴景川一忍再忍,厲聲道,“我為什么要花那么長的時間布局?”
“當年就是因為我沖動,我不夠仔細,才會讓董燕青逮到機會反殺我,我爸因此失去一雙腿,我奶奶含恨而終。”
裴景川聲音一下子就啞了,“老衛往我郵箱里發了視頻,我爸當年被鋸斷雙腿的時候,你他媽就在旁邊看著。”
霍危的動作突然一頓。
回憶洶涌襲來。
當年惡斗的時候,裴司翰落在他們手里,承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他雖然沒有動手,只是冷眼旁觀,但這跟共犯沒有區別。
老衛想挑撥離間,裴景川咽下了這口惡氣,為了大局著想閉口不提。
霍危戾氣全無,松開手。
滿腔愧疚,讓他失聲。
裴景川一拳頭揮過來,他身體晃了晃,沒還手。
“清醒了嗎?”裴景川問他,“你現在去送死,下場就是你父母被鋸斷手腳,任清歌被他的手下活活玩死,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結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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