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雪雯結結實實嚇一跳。
她忍不住反駁,“你跟清歌才好多久,結婚未免也太草率了。”
“在我看來結婚跟吃飯一樣平常,不需要深思熟慮。”做好了決定,霍危就安排后續的流程,“聘禮方面你們二老不需要操心,全部由我來出。”
韓雪雯氣得快要站不住了。
她有火不敢發,硬著頭皮說,“你不在意,清歌也不在意嗎?萬一她不想結婚呢?”
霍危想了想,也是。
對女人來說婚姻是人生一道坎,意義非常,他再沖動,也得先探一探任清歌的意思。
“那就先緩緩,明年初再談婚事。”
先談談戀愛也可以。
反正都是新奇的嘗試,先婚后愛,先愛后婚,都沒有區別。
見霍危一臉春情蕩漾的樣子,韓雪雯越發著急,“阿危,你真想好了嗎?”
霍危斂了笑,淡淡看著她,“怎么,你手又癢了?”
“胡說什么。”韓雪雯千忍萬忍,還是沒忍住,“你要清楚,結婚之后你就只能有清歌一個女人了,一輩子都要跟她一起度過。”
霍危沒聽出其他的意思,“不然呢。”
“……你甘心嗎?”
“媽,我看你不只是手癢,嘴巴也怪癢的。”
“……”
為了避免吵架,霍危終止了這一場談論,去洗手吃飯。
韓雪雯哪有胃口,一個人在偏廳待著。
霍危吃完就走了。
韓雪雯看他離開的背影,手指緊緊抓著沙發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霍海巖抓住她的手,看著沙發上被劃破的痕跡,“你在這跟自己較什么勁。”
韓雪雯冷漠地推開他,“霍危想跟任清歌結婚,你是站他還是站我?”
霍海巖,“當然是站兒子,結婚又不是你去結,我站你干什么。”
“你就忍心看著你兒子毀在任清歌的手里啊!”
“說的什么話,清歌也沒那么差啊,都什么時候了,你還講究門當戶對。”
韓雪雯崩潰道,“就我一個人講究嗎?你看圈子里哪一家不是商業聯姻?我就這么一個兒子,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讓,就是結婚不行,一定要合我心意!”
一如當初她阻攔霍危搶姜音一樣。
韓雪雯下定了決心,不會改變。
霍海巖意識到不對勁,“你既然這么反對,剛才你怎么不跟阿危說清楚?”
韓雪雯一怔,“我說什么他聽得進去嗎?”
“你不會又要背地里搞事吧?”霍海巖提醒她,“雪雯,阿危的脾氣可不好,你如果碰他底線,他不會顧及半點母子情分。”
韓雪雯怒道,“他還能殺了我?”
“我跟你說認真的,今天你問我要的那張銀行卡,你干什么了?”
“你管我干什么!”
霍海巖猜不到這些娘們的小動作,他也煩了,就一句話,“你就自作自受吧!”
……
霍危出門之后,給任清歌發消息見面。
任清歌:天都黑了,出去玩什么?
霍危看了看時間,快八點。
這不挺早么。
他撥去一個電話,那邊隱約傳來骨科剖析的視頻教程,隨后背景音變小,任清歌聲音傳來,“怎么了?”
霍危沉默了一下,才生硬地說,“一起散步嗎?”
“……”
也是,散步太無聊了。
霍危清清嗓子,又改口,“去玩也可以,你想玩什么?晚上娛樂的地方不少。”
任清歌躺在椅子上晃了晃,“你什么時候喜歡晚上去玩了。”
“主要是剛吃完飯,順便出門走走。”他站在任清歌家樓底下,往上看,“路過你這,就問問你要不要一起。”
“你在哪?”
“你樓下。”
任清歌來到窗邊往下看。
遠遠看見那個挺拔的影子,站在燈光下。
他的聲音近在耳畔,“出來嗎?”
任清歌憋著笑,“你路過我這?那你原本是要去哪。”
霍危,“……”
自尊心作祟,霍危輕咳一聲撒謊道,“原本是要去單位的。”
“你單位不走這條路。”
“我想走這條路。”
任清歌知道再說下去他要急了,清清嗓門,“好了你快去散步吧,我累了,今天不想出門。”
說完她難免心酸。
特別是看見那道影子,感覺傻啦吧唧的。
霍危見她拒絕,干脆全盤托出,“不去單位,也不是想散步,就是想見你。”
任清歌更加笑不出來,手扣著窗戶,緩緩用力。
“但是太晚了。”
霍危朝前走,“那我上去見你。”
任清歌制止,“我真的累了。”
“聽聲音不像。”
他上來的途中也不掛電話,就這么通著。
在電梯里還順便百度了一下第一次談戀愛的注意事項。
粗略掃了一下,勉強記住大概。
在電梯門開的時候,把記錄清空了。
……
任世昌在家,開門很順利。
霍危的借口張嘴就來,“最近變天,我膝蓋有點疼,來找清歌看看。”
任世昌愣了下,“變天了嗎?”
不是一直每天二十八九度。
霍危自顧自往里走,拿出拖鞋,“嗯,變得越來越熱了。”
任世昌懷疑人生,“變熱了舊傷會疼嗎?”
不是陰雨天才會嗎?
霍危面不改色,“是的任叔,我的體質比較特殊。”
任世昌,“……”
他拍了下腦袋。
懷疑天氣,懷疑體質,甚至是懷疑當初的藥用得不對。
就沒有懷疑過霍危那張嘴。
霍危走到房間門口,敲了敲。
里面人裝死。
霍危搬救兵,“任叔,清歌睡了嗎?”
任世昌,“怎么會,這才幾點。”
他過來敲門,輕聲細語道,“清歌,阿危來了,他膝蓋有點疼,你出來看看。”
任清歌甕聲甕氣道,“我睡著了爸。”
“你睡著了還回我話。”
“……”
任清歌翻個身,咬了咬唇。
她到底是心軟,暫時把滿腦子韓雪雯拋之腦后,起身開門。
霍危注視著她。
淺淺勾唇,“清歌。”
一副客客氣氣又疏離的樣子。
任清歌幽幽看他一眼,“出去坐吧,我拿醫藥箱。”
任世昌在旁邊笑著提醒,“清歌,不要這么沒禮貌,阿危是你哥哥,也不喊一聲。”
任清歌回頭看霍危。
霍危的眼眸一深,想到那天自己失控的時候,她嬌聲聲地喊哥哥慢一點。
但她不知道,越要慢。
他越停不下來。
“不用喊。”他嗓音微啞。
喊了會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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