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川正要繼續查下去時,姜音醒了。
她爬起來,嗓音碎得不像話,“裴景川,你為什么還不睡?”
裴景川掛斷電話。
邁著長腿走了過來。
他不動聲色道,“抽支事后煙。”
姜音翻了個身,窩在他的懷里。
“哦。”
說完,再次陷入昏睡。
香軟在懷。
裴景川也無心再詢問了,跟著睡去。
……
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,姜音都在埋頭苦干。
她用自己出眾的設計水平,打入了北城設計師排名前三。
成績斐然。
這已經足夠有影響力了。
但是裴景川又幫了她一把,直接打到了第一的位置。
盡管后門開得暗戳戳,但是姜音還是心虛。
她找到裴景川吐槽,“我是想拿著我的歷史成績去找董爺爺,你這么做,到時候我對不上成績出丑怎么辦?”
裴景川嘲諷,“對自己這么沒信心?”
說到這里姜音就害怕。
是啊。
對自己沒信心。
這段時間認識了太多厲害的人,才知道山外有山。
自己只是這漂浮世界里的一顆浮萍罷了。
她累得夠嗆,此刻坐在椅子里就想睡覺。
“要是我真的成了董爺爺的學生,到時候跟不上腳步,讓他失望了怎么辦?”
裴景川垂眸,漫不經心道,“沒關系,我養你。”
姜音一下子來精神了。
“媽耶,我得趕緊走了,再不努力就要被男人養了,太可怕了。”
裴景川失笑,都沒工夫繼續辦公。
他抬眸,“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靠譜?”
姜音耷拉著眼皮,“你靠譜嗎?”
“靠譜。”
他倒是不吝嗇對自己的夸獎。
姜音干笑,“那你以后的老婆挺享福的。”
裴景川但笑不語。
他放下手里的工作,怕拍自己的腿。
“過來。”
姜音這下是真要走了,“我是請假出來的,時間到了,得回去了。”
裴景川慢悠悠道,“過兩天我要去一趟鄰水,跟你司正好有個合作,我準備跟顧總要個員工,配合我一起去考察項目。”
姜音頓時挪不動腳。
鄰水是她的家。
那是她生長了二十多年的地方。
家里破產,她帶著媽媽移居,已經多年未曾回去了。
姜音重新來到辦公桌前。
“帶我。”
裴景川幽幽看她。
“姜老師,給個理由。”
說話間,轉動椅子,手在自己的腿上,慢條斯理的敲打著。
姜音不卑不亢的,“你為難的話就算了,我去跟顧總爭取。”
人剛轉身,就被拽了回去。
手不小心掃開了桌子上的資料。
散了一地。
姜音余光一瞥,看到個熟悉的圖案。
她拿起來看,是一枚翡翠胸針的彩色圖。
“這是什么?”姜音呢喃,“好眼熟。”
裴景川不意外她眼熟,淡淡道,“三年前這枚寶貝被偷走了,我一直沒找到,現在我準備回去一趟,查一查細節。”
姜音想不起來就不想了,“是你的嗎?”
“不是,是你的。”
姜音一愣。
裴景川順勢將她摟在自己腿上坐著。
細細道來,“這是你姜家的東西,伯母之前交代我,一定要盡早找出這枚胸針的下落,這件事,是她的執念。”
姜音有些驚訝。
她下意識呢喃,“我一直以為,她是對爸爸的死耿耿于懷。”
裴景川瞇了瞇眼。
“伯父死于非命?”
這話戳到了姜音的痛處。
她眼神暗淡了下來,無力道,“是,他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裴景川看她這樣子,好像知道點什么。
“你知道是誰?”
姜音嘲諷的扯了下唇,“推他下樓的人是刀疤。”
裴景川濃眉一皺。
語氣冷冽,“是白家安排的。”
姜音心臟一收,被他低沉的嗓音震撼到。
她一直閉口不提,是因為不確定裴景川會不會幫白昕昕。
也是前段時間看他對白家下手那么重。
今天才敢說的。
姜音悲憤交加,“他們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刀疤一個人身上,我不甘心,所以我現在要想辦法找證據,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裴景川手指微緊。
他作為旁觀者,思路清醒。
即使找到證據,以白家的能力,也無濟于事的。
姜父只能是白死。
但是這話裴景川不會告訴她,沉聲道,“這件事你先別管,目前你要做的,是好好發展你的愛好。”
姜音咬了咬唇。
“我知道你們兩家的交情,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,我不會招惹到你。”
裴景川沒說什么。
姜音回到公司之后,顧宴舟正好也跟她說了去鄰水的事。
“要去那邊呆好幾天,你準備幾套衣服,到時候好換洗。”
姜音頷首。
顧宴舟見她臉色不好,試探性的問,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白昕昕要回來,你心情不好?”
姜音不明所以,“白昕昕從哪回來?”
“她前陣子出國避風頭,才回來,架子擺得很大。”
“現在白氏集團面臨破產,她回來做什么?”
“小音,白氏集團又被景川救回來了,你不知道么?”
姜音愣住。
她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工位。
前段時間太高興,只知道裴景川把白家收拾了。
白家父女倆落荒而逃。
所以姜音才敢松口氣,認真上班。
為什么要這樣呢?
為什么對他們那么狠,卻又要救他們。
意義在哪呢?
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嗎?
姜音拿出手機,想問一問裴景川。
但是又跨不過那道坎。
因為不管是什么理由,白家已經沒事了不是嗎?
她無力改變。
姜音扯了下唇,把手機放下。
認真籌備去鄰水的事。
出發的前一天,快要下班時,裴景川給她發消息:晚上陪我去買點東西。
姜音沒回,跟顧宴舟打了個招呼,先走了。
裴景川過來時,看見姜音的工位上空蕩蕩。
他立在原地。
打開手機,沒看見她的回信。
他皺了皺眉。
顧宴舟從辦公室出來,問,“你怎么來了?”
裴景川淡淡問,“姜音呢?”
“下班了。”顧宴舟嗅出點異常,“你們吵架了?”
裴景川不答反問,“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差不多半小時前吧。”顧宴舟立即打起精神,故意道,“白昕昕馬上要到了,肯定巴不得第一時間看見你,你還是去接機吧,小音的事兒就交給我。”
裴景川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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