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退下后。
趙鴻瞪大了眼睛看著凌秋雁問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?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凌秋雁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,坐在茶桌前道:“不說這些了,說說信吧!”
“現在我們人來了。”
“該怎么找寫信的人?”
“等唄!”
趙鴻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道:“對方能把信送到門口,并且指定交給我,寫上只有我能看得懂的字。”
“那就說明,這人肯定認識我。”
“也肯定一直關注著我。”
“我們進來,對方肯定知道。”
說著趙鴻走到窗前,掀開掛在窗口的簾子,望了一眼外面道:“等一半個時辰,對方不來,我們就離開。”
“嗯!”
凌秋雁點了點頭。
“咚咚~”
也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。
同時外面傳來老鴇的聲音:“客官,姑娘們來了。”
“進來吧!”
隨著趙鴻話語落下。
一群穿紅戴綠的姑娘們就涌了進來。
“公子,下午好。”
進來之前,老鴇就已經和她們說了這里的情況。
所以這些姑娘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就并排站在那里。
“換一批。”
不等老鴇介紹,趙鴻直接擺手道:“這都什么質量,換一批好的,你還怕我們不給錢?”
老鴇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。
然后姑娘們擺了擺手道:“下去,都下去。”
“客官,你再稍等一下。”
老鴇再次退下后。
凌秋雁望著趙鴻,眼神捉摸不定地問道:“你很熟練嘛!”
“對方沒說話,你就要換一批?”
“這不是熟練,而是目光如炬。”
趙鴻道:“這批姑娘別看他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身材也都很好,但身上那股風塵氣息都腌入味了。”
“都讓人提不起興趣,還是那種剛入行……”
趙鴻話沒說完就直接閉嘴了。
因為凌秋雁看他的眼神,已經越來越危險了。
“這些我都是聽一個朋友說的。”
趙鴻解釋道:“沒想到,我這個朋友沒騙我,說的都是真話。”
“這風塵女子一看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朋友?”
凌秋雁道:“什么朋友?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也去問問看?”
“……”
趙鴻沉默片刻后反問道:“娘子,你聽說過一個詞叫無中生友沒有?”
凌秋雁錯愕地看著趙鴻。
趙鴻繼續說道:“這個友就是專門用來背鍋的,比如我有一個朋友,還有我朋友的朋友經歷過一件事。”
“等等類似的事情,用來背鍋,把自己摘出去的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問問題,不要這么鉆牛角尖,這樣很容易沒有朋友的。”
“噗嗤~”
聽著趙鴻的解釋。
凌秋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。
“咚咚~”
也就在這時,房門再次被敲響了。
“進來吧!”趙鴻道:“門沒關。”
一名身穿白衣,長相清秀,干凈的女子走了進來。
“這個不錯。”
趙鴻指著女子,看著凌秋雁道:“一看就很有才華。”
凌秋雁卻沒有搭理趙鴻。
而是瞇眼打量著女子。
女子微微彎膝,行了一禮道:“主人說,他沒想到凌盟主也來了,他不敢來,所以讓我過來傳話。”
趙鴻一愣,隨即颯然笑道:“我還以為翠香樓有這種質量的呢!”
“敢情你是來傳話的啊!”
說著趙鴻坐凌秋雁身邊,看著女子問道:“你主人是誰?”
“主人就是主人。”
女子聲音清冷,聲線也毫無波瀾地回道。
“那你主人是男是女?”趙鴻再次問道。
這名女子沒有再回答。
看到這一幕的凌秋雁道:“別用言語試探了,她只是個被控制的傀儡。”
“除了要傳的話之外,她恐怕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凌秋雁望向女子問道:“你家主人,讓你帶什么話?”
女子道:“我家主人說,你給我金屬盒子,我給你們真相。”
“什么真相?”
趙鴻起身湊到女子面前問道。
不仔細看的話,女子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別。
但是湊到面前仔細看的話。
她眼神有些呆滯。
聲音也沒任何起伏,就和一個機器人一樣。
“你的身世,你娘親的消息。”女子道:“這些都可以告訴你。”
“這樣啊!”
趙鴻道:“那就不用談了,因為我對這些不感興趣。”
“你不感興趣,我想凌盟主會感興趣。”
女子望向凌秋雁與凌秋雁對視著。
“嘿!”
趙鴻驚奇地望向凌秋雁問道:“這家伙怎么還會實時回答問題?”
“蠱蟲。”
凌秋雁道:“對在用蠱蟲傳遞信息。”
“所以才能做到實時回答問題。”
“所以——你應該是南疆那邊的人。”
“這個不重要。”
女子道:“重要的是,凌盟主你想不想知道,知真觀前任行走的消息。”
“我當然想知道。”
凌秋雁伸手制止想要說話的趙鴻道:“但——就憑這個消息,你就想換金屬盒子,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!”
“我當然知道這個問題,并不注意換到金屬盒子。”
女子道:“所以我還準備了其他的問題。”
“比如,凌盟主你這么多年來,在秘密調查自己的身世,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?”
“你的身份,你的經歷,其實都是假的?”
“呵,故弄玄虛。”
凌秋雁嗤笑一聲道:“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呢!”
“敢情是一個想當漁翁的螻蟻。”
“不……你連螻蟻都不如。”
“你就是一個蠢蛋,你難道不知道,這種傳遞信息的蠱蟲,最多在五百步之內嗎?”
“我們談話的這段時間,我想我的人已經快找到你了。”
“希望,我們見面的時候,你能把我想知道的東西,都告訴我!”
“……”
隨著凌秋雁話音落下。
女子瞬間就沒了動靜。
呆呆地站在那里。
趙鴻伸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,見她沒動靜,然后這才望向凌秋雁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安排了人?”
“噓~”
凌秋雁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噓的聲音道:“對方雖然在逃命,但還是能聽到我們談話的,等抓到他再說。”
“你放屁,我沒逃命!”
“我只是在戰略性轉移。”
也就在這時,女子用平淡的聲音,傳出氣急敗壞的言語。
顯得格外地詭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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